一半的心
刁蛮的月变幻着阴晴圆缺,红了她的眼眶。忧郁的风吹落了漫天的星斗,跌落在深泓的潭。成全了圆月和满天星辉的他的心,被黑暗撕扯了一半。从此,散落在苍穹的心月凝视着她的幸福,在天涯里微笑,在海角里祝福。
狭隘的视野和心的完整
眼前的世界藏着无限的真实,而真实的世界能有多少进入我们的视野?俗话说,在其位谋其职,这是个有趣的回答。我曾经想过,人生而为人,便注定了局限性。我们观察的世界局限在固定的光谱段,我们的听到的声音局限在固定的赫兹段,我们看到的尺度,甚至感受到的世界维度都受到了限制。诞生在混沌中的我们是天地万物的选择,而选择本身就是种失去。那些我们看不到的世界,或许影响不了我们的世界,或许在世界的边界里才会悄然影响着我们的世界。这种生而渺小的感觉并非让心变得残缺,而是趋于完整,我这样理性的思考,在这样大的视角里我们如此渺小,在可见可感的世界里我们也逃不过渺小,我们心的完整在于取舍与知足。看透了一切的理性的我,秉持不如愿也该洒脱信念,与岁月为伴,路过喧嚣的世界,并将一直走向终了。
当有人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的五分钟内不要再想白熊这个词的时候,你总会忍不住想白熊。为了对抗这种暗示,我让自己进入空灵的状态,那时思维会停止任何活动,五分钟内不会再想白熊。可正因如此,我深知,即使是对于一个理性状态的人,进入空灵状态也是艰难的。而完整的心则交织了理性和感性——那时的她教会了我如何去冲泡一杯茶;那天她心情不好,我和她在健身梯道漫步,让她看着路旁的苔藓,并随意地聊着,“如果我不告诉你路旁有苔藓,即使你走过很多遍这条路,可能也不会留意路旁的苔藓。我们所烦恼的,是否是因为自己的视野不够宽广,忽略了不曾留意的美好呢?”……这些难以触碰的片段常常温暖了我,然而有时,却成了逃避现实的港湾,追忆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拔——完整的心就这样被温存的情感所裹挟,将理性驱散,这是完整的心的狭隘么?这可笑的理性!这虚假的完整!
真实的完整
如果没有遇到一个人,谁会知月的残缺?
丰富的炙热的情感,在你以为是炙热的终点时,将开始渐渐冷却。“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天地造化将隐匿的玄机藏于一风一雨,一花一木,而洞悉了这些隐秘的人站在了更高的观望台。可亲身目睹了世间的熙攘繁华,是否曾感到孤寂?
如果没有遇到一个人,谁会知月的残缺如此痛心?
炙热的情感冷却,就像一场突然的大雨浇灭了山林里的大火——那个大火里劫后余生的男人,看着被浇灭的火光,放声痛哭,因为他的伴侣,就在大雨来临前,因为闷热和窒息死掉了。冷却后的炙热像一场闹剧。正如有的人走了,一切却才刚刚开始,而这开始的结局如果注定了是场悲剧呢?是否还有飞蛾扑火一样的人儿?
为什么分别总在夜幕降临?为什么分别之后的天空变得萧索冷清?在分别的岔路口,微笑,转身,却不知迈起哪只脚。人潮涌动的地铁路口就在眼前,她也许还没有转身,路旁的白色大狗在灯光亮起的广场肆意地奔跑,夜色的灯光亮了起来,微笑、温柔、洒脱……都是徒劳。飞蛾还是扑向了火,飞到了那昏暗的密室,在那里的我们被镣铐捆绑着双手。完整的心,真实的心,可完整的真实撕扯掉一半的心,但为什么我还在笑?
这可怕的疯狂,这震撼的理性,即使遗憾,也要扑向更加炙热。
原来,她心里的圆月,是我炙热的缘起,即使撕扯了一半的心,即使那里没有我。
我想,我遇到了这个人。
时光穿梭:那时没有这个人
时光的剪影里,我不曾一次问自己“如今一半的心,是暂时的还是永远?是自己的执念造成,还是现世的美好造成?”
而这之前,还没有这个人。
那时的她和我在山城的同一片天空,那时的我偶尔去她的地盘漫无目的地转悠,但那时没有她。那时的“永远”在斗志高昂时才有价值;那时的执念是寻求随遇而安的舒适;那时的我站在观景台上,洞悉着世间种种隐秘。那时的我幻想着她在某一天的出现,并将照亮我的生活,那时的我偶尔幻想成为一只奋不顾身的飞蛾。
如今有太多新奇的理论冲击着我们的思想,譬如,在某个领域全身心投入2000小时,你将成为这个领域的医生。可化身一只飞蛾,我活不了那么久。在开始时选择退缩,在半道择势而放弃,残缺才是完整,舒适才是很佳的执念,而“永远”在新的一天只会是昨天的临场发挥。那时,虽有遗憾,却是正确的。
当我们试图预见未来时,却发现遇到的未来总是在背道而驰;当我们愿把似曾相识的场景当做未来的预告时,却发现又被自己的一厢情愿玩弄于鼓掌。于是我们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遇到了那个人,后知后觉,却不愿再有退路。这时,虽有遗憾,却是正确的。
何须时间流逝?何必再有执念?执念是我,我心念执。
那天的旅程如同一个春秋,那天的圆月是她的笑逐颜开;那天的他的心被撕扯了一半,那天的故事成了一场天长地久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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