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常常怀想一只儿时的纸飞机，还有那片蓝得可以容下儿时许多七彩梦想的地方。　　　　纸飞机。用力地抛出，在空中如优雅的绅士作轻巧的舞姿，盘旋职着，滑翔着，很后落到地上，或是房屋上，再次被丢出或是被踏扁，或是被跑弃。　　　　每一只纸飞机都有一个被放飞的心情，也许是向往那湛蓝的天空，以为那里有很多很多七色的糖果，也许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手艺有多棒，看它能飞多远，也许只是好玩，为寻得一份乐趣。纸飞机，飞的那么高，那么远，那么美，一次又一次，很后，被抛弃，落到水里被打湿，飞上树叉被卡住，或是直接一脚被踩扁，留他们在那里，被风吹走，吹到很远很远我们所不仅知道的地方。　　　　也许在某个阳光很宜人的午后，白色的光线穿过窗台在木质地板上落下一片亮的光区，一只纸飞机轻轻落在窗沿上，就象一片飘落的花瓣，悄无声息，姿势优美，也许，飞机上还有一些小字，清秀的小字，隐藏着一个很小心的秘密，一些羞涩如春天里的迎春花似的故事在悄悄上演着。　　　　也许，在某个残晦未尽的般晚，血色的夕阳挂在山头，整个大地都是金灿灿的，坐在长满狗尾巴草的山包上，看纸飞机在空中稳稳地飞着，像一只蝴蝶，但并不扇动翅膀，像一片落叶，但飞得更远更九，天上就有许多许多的糖果掉下来，在空中飘啊飘啊，似乎那么近，用手去抓，却又那么远，痴痴地望着，嘴角也就浮出了一丝浅笑……　　　　纸飞机。纸飞机晃了晃，一头载进了半人高的麦地里，那青得煞人的麦子，轻轻地摆了摆，藏住了纸飞机，放眼望去，整块麦地的麦子都轻轻地摆了摆，发出‘沙沙’的声响。纸飞机，不见了，糖果也不见了，再抬眼望时，那红的夕阳已有一半被青山搂在怀里了。　　　　梦，就这样被惊醒了……　　　　要怎样去形容纸飞机被遗弃时我们一脸的无所谓，还有心里的空洞？　　　　常常抬头仰望依旧蔚蓝的天空，风吹乱头发，阳光在身上暖暖地爬着，也许，还会背上一只包，回过头去看了很九，那眼神里闪烁着如夏夜苍穹里的一只星辰似光芒，然后，转过身去，走在旷野里，像一只落伍的飞鸿，像一个漂泊流离的剑客，泥田里，《未完》　　　　去竹篱旁，去小溪边，失望着并期望着，寻找着那一只只在梦里九九盘旋不曾离弃的纸飞机。　　　　也许，某一天，记忆如一股暗流从心底涌出，然后汇成汪洋大海，将心淹没，那一刻，也许在一棵柳树下或着在一块草地上醒来，露珠沾湿毛发，梦里的纸飞机似乎还在头顶转着圈，一抬头，却只有青色的天空低低地压下来，也许还有早起的鸟儿掠过，把头埋进双肘间，闭上眼睛，泪水就涌了出来。在江南小镇，小桥流水，舟舫相逐，杨柳相映，长街短巷，青色石板，飞檐翘角，看见衣着朴素的姑娘从拐角去轻轻的走来，看见年迈的老奶奶手摇纺车“支支”作响，可是，并没有纸飞机，也许，他们并不曾来过这里。　　　　在繁华都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笛声相和，天桥楼厦，水泥钢筋，方角圆顶，衣者华丽的人们从公交车上下来，抬眼望望前方，缤纷的广告牌闪烁着如梦幻般的色彩，街角，有小商畈们的叫卖声高一声低一声地传来，抬头看这狭逢的天空，有很大的飞机拖着长长的尾巴掠过天边啊。纸飞机还是没有。　　　　在每个有鸟叫的早晨，在每个繁星如水的夏夜，每一次星升，每一次日落，都抬眼在空中寻找着，风还是抱着云从头顶飘过，除了苍白还是苍白，偶而的时候，只是天空的颜色略有变化，青的，蓝的，或是青蓝相间。　　　　纸飞机也许被时间略走，也许被尘埃淹没，也许被我们没有信仰的年代所抛弃，静静的停在岁月的某个角落，偶尔有风跑过的时候，抖抖翅膀，等着某一天，疲倦的我们不经意从他身边走过，会发出很惊奇的欢叫声。　　　　啊，纸飞机。　　　　也许，我们再也不会从这里走过，于是，一生被抛弃，被时间淹没。　　　　翻过山重重，越过水迢迢……　　　　岁月悠悠，追寻的心，开始疲惫，那一夜又有很多的纸飞机飘在空中，一个人站在那里，只痴痴地看，有防更轻轻地吹着你的额头，那些纸飞机渐渐消失的时候，泪水就掉了下了下来，次日醒来，那棵扬花不住纷飞的树下，洇了一片。　　　　那一天，也许是某一天，站在不知道多九前离开的山包上，脚下的狗尾巴草长高了，不远去田野里依旧有老黄牛在悠闲地转着圈，大黄狗从田梗上跑过，大公鸡的鸣叫声从竹林掩映的村舍里冲出。　　　　一切恍如隔世，一切如昨日重现。一回头，一个穿着短裤光着上身的小男孩，扬手，用力地向空中抛着什么，然后，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纸飞机。纸飞机。你喃喃地说，泪水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