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石头的谎言。日月经天,似乎只有那一颗颗的石头耐得住寂寞。山顶的,任凭风吹雨打;山谷的,任凭水流冲刷;树根虬曲盘绕之中,石头便印上了生命的纹路;枯塘烂泥之下,石头的声息渺不可闻。——石头安然于哪一寸空间,哪一寸空间里便有了一份稳重,一份坚硬,一份一般意义上的永恒。相爱的人看见了,把誓言刻在上面;虚伪的人看见了,把光影留在上面。真正的光影却不说话,只用它一秒一秒累积的注视,见证着真诚,或者意义。
就像那些石头。山顶的,逐渐风化;山谷的,日渐光滑;所有的坚硬不过是岁月背后不可触摸的神话。上一秒的温文尔雅,下一秒就变成张牙舞爪。除非,这块石头有了思想,躲入了荣国府神秘优雅的后花园;或者割除了岁月,让时间在空间里定格。——思想太沉重,时间太空茫,就像眼前,我正在努力地敲打键盘,几十年后,眼前的一切幻化了尘埃。
石头不会是哲学家,但是,却也只有石头很懂得深邃和沉默。这就是我赋予石头的定义!
2.相忘于江湖。冒辟疆抚摸着胡须沉入冥想的刹那,一定是获得了很大的自由。从此之后,不再会有相思的泪水滑过衰老的面颊。桃花坞内的双眸凝碧,燕子矶上的喜极而泣,都是过去时了,红袖老去的瞬间,这一切梦想都化作猜想。有一树梨花还没有很后凋零,小婉的发髻上还留有沾着花香的露水:烟熏火燎,素手不再纤纤;药香袅袅,娥眉早已蹙蹙——病榻五年,消磨的是诗人的锐气,是美人过早的牵挂和疲惫。
八十余岁,冒辟疆从容地沉睡;此后几百年,董小宛却活在了深深的宫墙里。幽冥之中,我想他们两个定会相对苦笑,然后各自转身,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梦是美好的,醒来,就该启程。黎明不是美人的眼泪,黄昏不是烈士的暮年,相依相守如果只能制造一段爱情的神话,相忘于江湖,未尝不是很好的归宿。
3.历史怎么定格?豫让没有犹豫,拿起匕首划破了脸庞,那一滴滴血液流淌了几千年,终于在今天干涸。还有那一颗炭火,在烧坏了豫让的嗓子之后,就此完全地熄灭。豫让说,我的心灵获得了尊重,我要以心灵去偿还。对此,司马迁也没有犹豫,一支如椽大笔记录下了那个壮烈的瞬间——英雄不惜死,却要死有地。但是,历史从不说话,它太厚重了,想说,也许不知道从哪一页揭起。当然,这纸页的背后,如果照着阳光,历史还是说过一句话的。
它说,我只是个如实的记录者。前天,曾被昨天的人们笑过,哭过;昨天,正被现在的人们笑着,哭着;但是明天,将会有更多的人们或笑或哭地看待今天。
东南方的阴云不会自己离开,东南方那些不知道尊重的心灵,不需要豫让的炭火烧坏了嗓子。匕首是不是锋利?嗓音是不是嘹亮?这一切,都躲不过历史的大书——尽管,它已经学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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