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了,冬季还在岁月里徘徊,我站在风中,看雪过后留下的世界寂然无声,悄然无痕,只剩下静静的心灵。
都渴望雪,就像是一种注定的心情。我亦是凡人,就像空中千万朵雪花中的一朵,平凡而又晶莹,把自己玲珑剔透成一片神圣,寒冷时,有棱有雨,温暖时,甘心融化。
曾经有爱,发生在飘雪的季节里,我循着爱种在雪地上的脚印苦苦追寻,长长的路,漫漫的雪野,我的长发上附上了天空中无数音符,脚印在逐渐变暖的季节里面融化,我的追逐成了雪地中一段凄美的传奇,泪如雪花落瓣,飘飞在心空里,于此,我恋上冬季,蓦然回首,我却再也找不见自己的足迹,抽身已不足昔日风景。雪,升华了我,也淹没了我,给我留下的只是一种纯洁的期盼,雪过已无痕,只是染白了我的长发,仍在风中。
友人醉了,被雪炼过的诗句燃烧着血管,他在冬雪中,光看膀子,踉跄而行,他拥抱着每一片雪花,烙烫着自己的心,就像一团火,在雪地里燃烧,燃烧灵魂,也燃烧躯体,他像一个婴儿扑进身体一样扑进雪花,悄然无息而又惊天动地,他把自己融进了雪花,就像走进一个自编的童话。当雪化时,他也融进了土地,而他的诗,却在春天茁壮,每一个字,都像一片雪花,轻盈灵动,玉洁冰清,掠过眼后无痕,只在心中留下隐隐的痛。又是一季雪,覆住诗人的坟头,天地间银妆素裹。一望无垠,雪过无痕。
就是这片雪啊,从“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山村,飘过时空,掠过一双愁苦的眼,让他大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观颜”,然后飘过独钓寒江的老者,又萦绕寒北,遂变为“燕山雪花大如席”,一时又“大雪满弓刀”,到很后滑稽成了“白狗身上肿”,就是这片雪,让林冲在山神庙冲向梁山,让贾宝玉像一个精灵遁在迷蒙中,让杨子荣写过不朽传奇,这片雪飘过岁月,飘过山水,飘过人间沧桑、正义、艰辛和爱恨,湮没一切,笼罩一切,洗炼一切,融化一切,雪过有形,雪过无痕,只把历史融成一片飘飞的雪,看得见,摸得看,就是握不住。雪是沉默的,也是诉说的:雪是转瞬即逝的,也是神圣的。
还会有雪,心中期盼着,却又畏惧着。孩提时的雪,在老家炊烟中融化了;求学路上的雪,在考试的焦急中融化了;流浪时的雪,被南方燥热空气融化了;现在的雪,会怎样融化?雪不语、雪过无痕,我没有从雪中读懂生命的慧根。
“江月年年初照人”,飞雪也曾年年弥撒凡俗的生命,从古至今、无语之迹,有示有悟。那天在雪地里我抬头望天,眼角落上一片雪,后来,眼角上的哪滴水我思绪良久,是泪还是水?凭什么它能读懂我的心情?是因雪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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