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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笑(夏凉文学杯)

来源: 东方文学城 时间:2021-07-01

源站在17楼,一个人安静地看大楼的玻璃窗的倒影。上海的秋天已到了落叶的时候,凉凉的空气随着黄昏的脚步慢慢袭来,太阳快要落下山了,月亮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霞光万道的天与盖在它下面声色犬马的喧嚣,济南的天气应该更冷些了吧,源自言自语道......

那时,天还是很暖和,波波说我们有空一块儿去看海吧。波波很喜欢大海,她说来青岛就是为了看海的。源看到短信时随之微微一笑,心想,这是个多么精灵古怪的孩子啊,总是在博客上写满大把大把的散文诗句,有时还带着淡淡的忧郁,像林夕的词,不动声色,却句句倾城。源想波波是阳光,是清晨而不是下午的阳光,她的内心和外表都充满了愿望,她说,至少,她追求的是快乐的生活。波波说她喜欢晒暖暖的太阳,喜欢买大堆大堆好吃的东西,喜欢悠闲度日,喜欢一切让人温暖感动的东西......

认识波波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要经过三个大大的桥洞,咔嚓咔嚓的火车在上面经过,马路上两边的积水是黑的,中间的马路却随着机动车辆的经过扬起一阵又一阵的灰尘,源用怪怪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非同小可、家徒四壁的小旮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源只是大声放着歇斯底里的歌曲,它爆发狂乱对源来说只是一种寄托,也赶不走他身上这种无聊无绪的心境。后来遇到了宝哥,宝哥说要坚持,源很开心。

小风小雨在这里经过了些许,青岛红馆、小观园、那天黄昏下着雨,凉凉的海风安静地吹,源独自一人去买东西,把宝哥的叮嘱一股脑抛在身后,源很开心,一个人静静地去,安静地来,内心是很常有的随和,也许,就是为了以后就这样一直奋斗下去,身无挂碍,一直向前走,向前走......源一直是很原始的开心。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时令立了秋,青岛的秋天除了白云,永远是蓝湛湛的天空。波波的出现像是酷夏的一抹清凉,给这个杂乱、高温的空间

增添了释放与升华。那天的下午只剩下六分之一,源看到了波波,她只是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那透明的黑眸子,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笑是他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就像在初夏的微风里,波波的笑犹如一枝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后来源说这是倾城之笑,波波笑着说不敢当,源想: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迷人与神秘莫测的,触手可及,那末,波波的笑便是碧空如洗的天边的白云,看得到却摸不着......

画家雷诺阿说:只要有点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米开朗基罗晚年的话也是:事物好不容易如愿表现出来的时候,也就是死亡。源喜欢米开朗琪罗那种厚重塑性的大理石建筑与很近于浮雕的绘画,打开窗子,阳光安详稳妥地照进来,那一道道阴影,干干净净,孤单宁静而迷离,越不云散。认识波波之后,源开始变的成熟起来,常常不可思议地思考一些微不足道的问题。他一直想把身边的一切,或人、或物、或心情、或晨光初照、或山街夕辉......都变成艺术的有灵气的东西。因为,一切艺术都无非是人们走向成熟的很好道路吧。你的艺术,你的心情,亦是每个人某个角落的心情,它是很真实的存在的。有时源跟一个孩子说,当我睡至中午起床,发现外面太阳很好的时候,我就后悔。可爱的孩子立刻提议,我们去晒太阳吧!其实,源强调的是后悔,而不是太阳。有时,很是说服人的道理,就越是伤人。或许真如别人说的,“幸福过度就变成了悲伤,悲伤过度就幻想幸福”。有时与波波说着说着,眼里的湖水就悄悄掘了堤,源却又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的就越快。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不一定要,那就该舍弃。有一些东西,是我们必须要的,那就该专注获取!用太多的思虑和太辛苦的生命来换取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人生总会过得很累的。何况是人,也是不断消失在过去的日子里的,有些东西是需要一辈子证明的,却在一瞬间了了春秋,就像是格式化后的硬盘,清除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一滴也不留......

后来的日子里,蛤蟆开始很喜欢与源聊天。蛤蟆高高的个子,憨憨的的笑像是梵高的笔触,带着运动与放射,追逐的源那空洞的思绪与忧郁的眼帘。源有时也跟着哈哈大笑,做着摩登时代的动作,说着,人这一辈子就是为了钱,没钱就是王八蛋,是啊,现在除了赚钱,神马都是浮云。我们拼命地赚钱,到时候穷的只剩下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独自一人开着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坐在那里,看着太阳向黑暗处沉降,生命自觉的走向灭亡,然后抽一大堆烟,接着回来,将自己心绪的沉淀、伤与痛化成文字,来筑成我们心灵世界的乌托邦,那里只有清新与纯洁,就这样,一个人不停的流浪着,在不同的角落,直到烟消云散。

与波波谈理想,谈爱情,谈人文,谈一切一切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从城市到乡村,从国内到国外,形形色色的社会图景,人生的脉脉温情与险恶诡诈,理想的沦丧与变异。谈累了,源就静静地在凌晨3:00起来,就这么低着头坐在床沿上,安静地幻想。每次抬起头来看手机上的时钟慢慢走着,就开始恨自己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留在原地,没有灵魂只剩躯体,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有时候波波又会发来信息,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一样,不要认为自己挫折比别人多,努力生活丢开杂念,相信生活会有新的一面。我自己有亲身体念,平静的生活,我相信你会快乐。源笑了,很开心,波波的静静地倾城般的笑容轻轻地倒影在了源的眼角。源想说,其实我也和你一样,一样的是我也喜欢.....

有时候真的想像安妮宝贝一样,寻找自己安静的生活,自己一人,背负着阴影与故事,静静的过着。别人给自己制造的一切,多好多美都不适应。只想自己放纵着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那些骂安妮宝贝的人总是多愁善感的,他们始终没有明白,她不是只是要传达一种痛与伤......

走的路多了,我们总会感到随身携带的行李,总是越少越好,记得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很终渴望与之相伴的,只会是一两人,站在路边,等待飘雪的季节来临,等待你,一起回家。。。。。。

夜已深,偌大的一个沪渎开始了它的夜宴与霓虹,红红绿绿、繁星点点,一朵朵蓝灰色的迷云,轻轻地漂浮在上海的夜空。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已睡着。冥冥之间突然想起那安静地微笑,源吐出很后一口烟,转身望了望还在喝酒谈笑的哥们,他们叫着源的名字,源含着生怕不受宠的寒意微笑着安静向他们走去。心却想,也许波波早已睡着了了吧。

源总是把正在发生的事写成过去,也许现在发生的事早已是远远地超过了现在吧。现在与过去,如钱币的两极,虽离得很近,却终不能至,其中距离,供世人优游徘徊,供世人看到那些烟花与痛楚,然后他们就会为自己感到幸福。米开朗琪罗酷爱大理石建筑,但“我终于从大理石的牢狱中解放出来了”却成了他的至理名言,源、波波、微笑,也要给自己松绑,选择快乐的日子停步,再起跑,加油!

给自己松绑,选择快乐的日子停步,再起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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