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晓芹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六一”节,一晃眼,儿子都长大了,时光就是这般无情,在我们沉睡、忙碌、嬉戏中,不知不觉流逝了,看看同龄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长高长大长成,自己也真的不再年轻了!但是在心底深处仍珍藏着一份童心未泯,仿佛一个贪玩的孩童,沉静的外衣里,跳跃着一颗朝气勃勃的心,伺机而起舞,这种感觉和快乐,只有自己很懂。
6.1
很Rang的女孩
大概7岁多,父母分手,母亲带着两个妹妹离开了家,我、父亲和奶奶在一起生活。
奶奶是个认真细致的老太太,不仅要负责我们的衣食起居,还要负责每年“六一”、逢年过节缝制我的新衣服。每每节日到来,即是我翘盼的日子、又是我忐忑不安的光景。每每在“六一”到来前,奶奶选好她认为很漂亮的玻璃纱,带着她那老花镜,用一张牛皮纸、一根粉笔、一把尺子,比比量量,画好我的连衣裙的样子,然后把纸样子剪出来,别在布上剪出来。
裁剪是奶奶很得意的活,铺了一床的纸、布,在那琢磨着、裁剪着,慢慢成了半成品,奶奶脸上洋溢着成就和微笑。担心的是奶奶要用她那三寸金莲般的小脚去踏缝纫机,每一次在轧衣服时,不知是奶奶的眼花还是缝纫机的问题,倘若奶奶的哪一脚没踩匀,总是会出错,不是漏针,就是轧错了。每每这时,奶奶的老花镜掉在了鼻尖上,也不言传老裁缝的技术怎样了,一边返着工,一边絮道着:“这女娃子很Rang了,面黄肌瘦的也不长,做个衣服也不顺......”有时,返工时不小心把手再轧出血,更为生气了,接着还是......Rang得很......每逢这时,我就跑出去玩,躲得远远的不回家,直到奶奶满世界喊我。不论奶奶说什么,我从不犟嘴,我知道,奶奶是爱我的。
奶奶的活儿很细,心又很灵巧,每年“六一”穿上新的连衣裙,同学们非常羡慕,此时我早就忘却了奶奶的唠叨。只是始终不明白Rang是什么意思?问父亲,答案是甘肃人的土话,没什么意思。我其实在懵懵懂懂中猜到Rang是什么意思,只是孩提的我不能探究清楚而已。奶奶离开我们二十余年了,我也从一个很Rang的女孩成了孩子的母亲,不再Rang了。每每给孩子选“六一”新衣时,这些往事就浮现在我眼前,才发现奶奶一直在我心中藏着,感激奶奶养育了我,给了我童年“六一”不一样的快乐!
6.1
很为愧疚的事
小时贪玩,耽误了很多“大事”,有一件事直到父亲去世也未曾向父亲提起,害怕父亲责备我。只是不坦诚就背上了负心债,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直到给父亲找了老伴才把压在心头的大石卸去,释然开怀。
父母分手后,父亲带着我一直过得不开心,想和母亲复婚,但是又张不了口,笨拙的父亲就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去说服、感化母亲。那时,我们和母亲妹妹住的地方相距三公里左右。每周日,只要有一点点时间,父亲就背着我到母亲单位,把我放在母亲的家门口,然后就在看不见的地方等我。
我不知道父亲的苦和等待,一进了母亲的家门,就撒开欢子和妹妹们疯,母亲看到我也分外开心,攒着的好吃的、妹妹们稀罕的玩具都拿了出来给我,我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天渐渐暗了,父亲来催促,父亲又背着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母亲和妹妹,一次次,一年年过去,父亲背着我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我从没有向母亲提及过父亲的愿望,年幼的我不知道复婚是什么意思?不明白父亲的心思?直到母亲改嫁、直到今天,我都不曾向母亲提及过此事。
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孩提时早一些明白事理,恳求母亲回来,我们的家庭是否会团圆?团聚是不是对我们姐妹仨成长的伤害会小一些?父母亲是不是会过得幸福?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慢慢长大中,品尝到自己的过失,对父亲的不尽力不尽心,愧疚之心随着年龄与日俱增。工作后顶着一切压力,百般托人,给父亲找了一个老伴,不要求老人任何事,只一件对父亲要好。
我坚信,无论孩提的我们做了什么,当父母亲的终会原谅我们的无知。就像今天我们对自己孩子的爱。
过往的一切,无论美好或遗憾,都是生活赐予我一生的宝贵财富。愿普天下的人们,无论少年、青年、中年还是老年,都葆有一颗少年的心,怀揣纯洁和欢心快乐一路向前!
(作者尚晓芹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四监狱民警)
司法部犯罪与改造研究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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