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你打电话说要到我这里来,接电话后,我一直在家中等你的消息。你说为了不让久等,骑自行车来比较好。可以想象,你推着一辆自行车,直接向这栋小楼走来。然后仔细地看了门号,特别是看到了二楼阳台上我养的那盆绣球,就肯定地认出了我的家。
大门没上锁,可你还是按了门铃。听到铃声,我急忙来给你开门。我问你吃过饭没,你笑着说:“就等吃你做得拿手好菜。”我也没有顾忌地说,拿手好菜没有,便饭还是有的你吃。
在院子里,我看到了又红又大的西红柿,就随手摘了几个。西红柿下面很好,还有篱笆藤上的黄瓜,又肥又大地挂着好几条,夏天招待客人,凉拌黄瓜也算一个菜。应该说这是极简单的晚餐。
当我烧水下面时,你却按住了我的手,你说你是吃过饭来的。你在书桌旁,随手翻了我的一本书,但很快又放到了原处。
你还仔细地看了我新近写的一篇文章,尽管那篇文章写得还很不成熟,可以看得出你是认真地读完的。当时,你要我告诉你写文章的秘诀,我指了指书架上放着的书,希望你多看一些大作家的作品。很好有选择地读一两个作家的作品。当然,也不要面面俱到,那么多的作品,都要学习,是很不现实的。听完我的话,我见你急急地来到院子,又急急地走进屋里来。你在客厅的藤椅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阳台看我养的花,因为之前,你曾来我这里欣赏我养的花。
看过我养的一些花以后,你说你很欣赏我养的那盆绣球。不过,当时的那盆绣球,确实很漂亮。现在看过之后,你说确实是今非昔比,你还埋怨说:一盆好好的花让你给糟蹋了。之后你就要回家去。可以说,那天你是急急地来,匆匆地走。走时,你告诉我,你要去书店买一本书。
书,你买到了。这是我去你们家中知道的。知道你在家中休息,我也想看看你。我去你们家那天,你正在房间看书,见我来了,你给我也拿了一本。看到书房里堆放了那么多的书,我知道你为买书花了不少钱。
书桌上放着我们的毕业合影,你指着其中一个叫李小华的女生告诉我,你说李小华给你的印象很好。你还说那些同学结了婚,那些同学已有了两三岁的小孩。你知道吗?我当时并没在意你说的话,因为我知道,你曾谈过一个女友。没有正式职业,在食堂做临时工。记得实习的时候,同学们在打饭的时候,常遇到她。她也喜欢跟同学们打招呼。因为她的皮肤白,同学们都叫她“小白脸”。一个晚上,我已睡觉了,你端来了一些花生米,我问哪来的?你说是买的。后来你告诉我是她送的。你还说她真大方,那么多的花生米要卖钱,还真能赚点钱。
职大毕业以后,你留在了那个厂。我去了别的单位。据说你们很要好了一段时间。下班了,她到你的宿舍玩,你也到她的宿舍玩。一起压过马路;一起看过电影;也一起去逛过公园。听说后来由于她的父母反对,你们分手了。你们分手本来是痛心的事,可你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说和女人在一起,男人讨不到好,女人是把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表面上显得高傲神秘,让人很难琢磨的透。事实已经证明,好男人是不容易改变自己的感情的,当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一个女子的时候,他便会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的女友。听着你海阔天空地谈论,我认识到: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不由的使我想起了你上学时的情景: 我们是一起考入职大的。你的名字叫向明,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们这个班有五十多名同学。同学们在一起积极向上,认真学习;休息的时候落落大方,喜笑颜开。可你不知为什么,只要和同学们在一起,始终都不言不语,进出学校的时候,向来都是一个人,不和同学往来。在教室里,由于你的个子高,坐在很后一排的座位上。每次放学的时候,你总是很后一个人从教室里走出来。那时的你,成天沉默寡言和现在的你截然不同。
有一天,我记得那是个星期天,你突然到访我,一来便说要把我养的那盆“绣球”带走。我说是不久前你看过的那盆,他说不错就是那盆。我说如果你看上了,你就拿去吧。不过,我要告诉你,现在的“绣球”比前些日子还不如。你告诉说,不管它咋样我都要把它带走,我有信心把它养好。
半年后,你把绣球又还给了我。这时看这盆“绣球”,完全恢复了原来的秀美模样。我说你把绣球养得这么好,为何送回来?“送回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走向社会以后,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关于向明的一些事,我无从知晓。但一个身高体阔、魁伟高大的年轻男子的形象—值都在我的心里。我知道那时的向明正是青春放光的年华,脚下的路还很长,但愿向明一路走好。我也相信他,一定会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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