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韦艳嫦(珠海)
七彩的童年总是令人羡慕神往的,七十年代时我们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约好偷偷各自在家里量二两米,趁着周末美好的时光,兴高采烈地直奔五塘镇,一个星期才一次圩日。我们走了半个小时的泥沙路,再走半个小时的柏油路。
我们几个小伙伴迫不及待地来到镇上大集体供销社饭堂,看见排着几条长龙似的队伍,等着取粉,人头攒动,我们各自选择自己喜欢的队伍去排队,踮着脚尖向木榨米粉的阿姨看去,木榨米粉的大圆锅,冒出热气腾腾的水汽,捞出煮熟的米粉,装在几个干净的大箩筐里,远远就闻到很香的米粉的味道,舔舔干裂的嘴唇,咽下唾液,闻到粉香味好像感觉占据了饥饿的肚子的一角。我们几个小伙伴各自嬉笑着说,我这边的队伍比你快多了,一边数着前面还有十几个大人,才能轮到我们。
当我们几个小伙伴拿出自带的米来,交给卖粉的阿姨时,阿姨笑着说:又见你们几个馋猫来吃粉了,旁边还有几个漂亮的姑娘帮往碗里装粉,叠起几排很高的碗粉,阿姨一边把我们的米量过,一边在一大碗的米粉上面放点葱花和一小勺碎瘦肉(水多碎肉少),我们几个小伙伴谁先拿到粉先去占个桌子,当我们五个小伙伴各自都拿到了一大碗米粉时,就开始比赛吃粉,阿英高兴地说:阿兰阿艳阿玲阿芳,你们比不过我的。我轻轻地闻了又闻那米粉的香味,米粉光滑细腻有弹性,一边拿筷子上下翻动粉和肉均匀些,一边也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了一番,看着小伙伴正吃得欢,满脸通红,额头直冒汗,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很多汗水滴到碗里,增加了一个咸味,过了几分钟,一大碗粉已经三下五除二,看看各自的碗已经碗底朝天了,筷子是差不多同一时间放下的。阿英还是取得了吃粉*一名,因为她不放水太多,也不放辣末,阿兰放辣末多,吃得满嘴唇辣红,一边大口地呼气,一边用手扇风,尽管在炎热的夏天,有两台大吊扇吹风,我们也已经大汗淋漓,各自说说笑笑,又能解决了一个星期才能吃粉饱的感觉。阿兰也高兴地说,以后我们负责煮饭时少放点米,父母亲不会发现米缸里的米少的。我们很赞同阿兰的说法,但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个小伙伴知道就行,不可以泄密,不然就没有下一次吃粉的机会。(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愧对父母亲和哥哥姐姐们,他们在大集体争工分的辛勤付出,才有米缸里的米,真汗颜童稚无知的我们)
随着年龄的长大,圩日改为三天一次,直到现在。到镇上吃米粉是人们不可少的事情,当有人*一面见到你从镇上回来,肯定问你得吃米粉了吗?是猪筒骨头慢熬出的那种香味吧。
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多年了,曾多少年来,每次回到家乡的镇上,都要吃上米粉。去年过年回到家乡时,家人说,我们去点几个家乡菜来尝尝吧。我呢喃细语地说:吃碗米粉吧,一年才能尝一次家乡米粉。我们就来到镇上保持米粉老风味的木榨米粉店,进到米粉店,就闻到了儿时的木榨米粉的香味,就是这个味,伴随着我们长大的米粉香味。当一碗热气腾腾的木榨米粉味,摆在我们的面前时,儿时的吃米粉的情景又油然而生。但毕竟是早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饥荒年,现在的大餐小餐都见过多。但是镇上的木榨米粉的那个味,仍然萦绕着我的心头。
城市里各种各样的粉店,螺丝粉,肠粉,卷筒粉,干捞粉等,各种特色的米粉应有尽有,唯独木榨米粉就很少见了,都是用机器磨出的米粉,没有木榨米粉那样光滑细腻,柔软,只有等到再回到家乡,再尝尝鲜……
忽然间,乡愁萦绕在心头久久……
西安正规癫痫病医院哪家好北京哪里治疗癫痫病很好太原哪里能治疗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