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人 间
——纪念海子辞世30周年
文/荼蘼花（山西）
1
在人间，
我们都是在试探。
每前进一步，
就在心底设一千个城防。
那些驿站，
苍白地供我们暂时避寒。
你说，哪里好过天地为床，
或者长眠于一截铁轨。
星月浩淼，苍穹无限。
它们没有密探，
没有巨大的陷阱，
它们到处都有突围之处。
2
你坚信自己是海的儿子，
你到底没有死在祖父和父亲的葬身之地。
你突围而出，却陷入更深的黑暗。
那些“野花的秘密”，
给每一个亲人写好的信，
“给陌生人的祝福”
还有“哈德令的姐姐”
都反将出去，
投奔黎明和曙光。
3
必也亲了你的嘴！
必也洗了你的脚！
必也蘸饼给你吃！
在春天，你高举着你的火焰，
将自己彻底地交付给众神和太阳！
你背叛了你的粮食和蔬菜，
背叛了你的亚洲铜。
“哪辆马车，载你而去，奔向远方，
奔向远方，你去而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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