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回老家
记得那年回老家的时候,马上就快到中秋节了,地里的玉米也熟了,妈妈找出家里的旧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地里掰玉米去了。
爸爸妈妈都是地道的农民,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熟悉关于农业生产的所有知识。如果有这方面的认证,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农业医生。哪些庄稼什么时候播种,哪些庄稼什么时候收割,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等,都掌握得胸有成竹。并且把好多关于农业生产的谚语烂熟于心,如 “谷雨前后,种瓜点豆”“椿骨朵发,种棉花”“头伏萝卜,二伏芥”,再如“锄头带水”等等,那都是在农村千百年来传唱至今的农业准则。
我常年不在家,大概得有二十多年没有干过庄稼地里的活了,邻居看到我推着平车和父母一起往地里去,就笑着问我:“小明啥时候回来的?还会干地里的活吗?”
我笑着说:“从小在村里长大,啥活没有干过,当然会了。”
有父母在,自己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那种感觉让我感到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和幸福,让我无数次想起小的时候,整天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的打闹嬉戏,在父母身边撒娇,有时候也和父母一起下地干活,如夏天割麦子,秋天掰玉米挖红薯等。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自己要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啊。现在推着平车和爸爸妈妈一起往地里去,我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九月的天气依然是很热的,十点过后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偶尔有蝈蝈的清脆抒情歌唱声在玉米地里传来,偶尔一只蚂蚱欢快地蹦了过来。燥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透过已经泛黄的玉米棵。爸爸都七十岁了,妈妈也六十多岁了,下地干活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他们一人掰三行往前走着,听着“噼噼啪啪”掰着玉米的声音,一会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我只能掰着两行往前走,还是把我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听着玉米离开玉米棵的清脆声音离我越来越远了。我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干活一点也不连贯,老半天才能掰一个。胳膊和脸上被玉米叶剌过后就出现一道道红印,出汗后火辣辣的疼。我一个一个地掰着玉米,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小时候在地里干活的感觉了呢?我不时地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汗水。
中午回家吃过饭后,又来地里再掰了一会,大概四五点的时候就开始装车往回拉。我和爸爸妈妈把玉米棒子装在编织袋里,然后一袋一袋搬到车上用绳子捆好,然后准备拉上车往回走。自己地里的玉米棵还没有砍倒,所以没有路就没有办法拉平车走,只能在旁边邻居家的地里走。邻居的地要准备种小麦,现在要等着时令到秋分才能种。因而很近才深耕完,土地虚软蓬松。
把车装好后我准备开始拉,妈妈问我:“你行吗?让你爸爸拉吧。”我十分干脆地说:“行。”就把拉绳夸在肩膀上,抬起车辕杆弯腰使劲往前走。爸爸和妈妈在后面推。地太松软车轮深深陷在土地里,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点都不能使上劲,土也灌进鞋里去了。没有走多远一截我就开始大口地喘息,心脏也在砰砰地跳动,汗也在呼呼地流了下来。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好多年没有干过地里的活了,整天在室内这么多年没有出过力,肌肉都没有爆发力了,就连这一车玉米都拉不动了。要是在二十多年前这就完全不当一回事。
这个时候爸爸让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下,然后爸爸开始拉,让我在后面推。爸爸弯下腰,两只手如同两只有力的铁钳子,有力地抓住了车辕杆,他弯下腰腿用力地向后蹬去,夸在爸爸肩膀上的拉绳变成了一根很直的木棍。爸爸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车子在腾腾往前走去,我在后面也用力地推,这个时候我发现在前面驾辕拉车的是一头矫健的老黄牛。他把生活中的困苦磨难和重担全都挑在自己的肩上,从不喊一声痛,也不喊一声累,咬着牙默默往前走。他矫健地往前走去,夕阳的霞光把一个农民阶级的伟大形象书写成了顶天立地的辉煌!
原创首发
2020年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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